点击数：1059发布：2017-03-23 来源: 盐城市质量管理与企业信息化协会、盐城市质量管理、质量管理与企业信息化协会
在全省制造业大会上的讲话
（2017年3月22日）
李 强
同志们：
刚才，我们观看了电视片，进行了表彰和授牌，6家单位从不同角度作了很好的交流发言。一会儿，泰峰省长还要作具体部署。下面，我先就制造业发展的五个问题讲一些意见。
一、信心问题
制造业是工业化和现代化的主导力量，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标志。长期以来，对于发展制造业，我们不仅得心应手，而且充满热情，觉得搞制造业有前途、有作为、有成就感。但是也不容回避，国际金融危机以来，随着全球经济结构深度调整、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实体经济特别是制造业发展陷入了困境，一些实业资本流入虚拟经济领域，出现明显的“脱实向虚”现象，一些制造企业发展举步维艰、信心动摇，怀疑“搞制造业还有没有前途”，制造业对社会投资的吸引力不断下降（“十一五”时期，我省制造业投资年均增长22%，“十二五”时期12.8%，去年7.7%）。因此，我们现在讲振兴制造业，首要的是提振信心、唤醒状态，既要直面碰到的问题，又要视野开阔些、看得更远些，特别是在一些重大问题的认识上，要有新的视角。这里，我讲几点看法：
第一，江苏靠制造业起家，也要靠制造业走向未来。作为民族工业的发祥地，江苏从制造业起步，以实体经济见长，制造业总产值达15.3万亿，约占全国的1/8、全球的3%左右。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带动了其他产业的创新和发展，对扩大就业、增加收入、改善民生发挥了巨大作用，极大推动了江苏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有力支撑了全省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发展，从根本上奠定了江苏经济大省的地位。可以说，没有制造业，就没有江苏今天的发展局面。
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等发达国家开始实施“再工业化”战略，推动制造业回归与复兴。但事实上，“去工业化”易，“再工业化”难，工业体系、产业链条重塑需要一定条件。特别是在“去工业化”过程中，大量年轻人逐渐对制造业失去了兴趣，就业观念、价值取向变了，再变回去没那么容易。与他们不同的是，江苏仍处在工业化过程中，拥有门类齐全的生产体系、庞大的产业工人队伍、巨大的运输网络和消费市场，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创新能力不断提高，已经由最初的技术模仿开始进入主要依靠自主创新的阶段，战略性基础材料、工程机械、海工装备、轨道交通、通信光缆等行业技术国内领先，部分与国际“并行”甚至“领跑”。所有这些，形成了具有较强优势的制造业生态链，在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现在发达国家都从虚拟经济中回过头来搞制造业，如果我们因一时困难就摇摆不定，丢掉发展根基，那就无异于自废武功。对此，我们一定要保持战略定力，坚定发展信心，立足自身、面向未来，加快推动制造业向高端攀升，赢得国际竞争主动权。
第二，当前制造业发展面临的困难挑战，也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倒逼动力。制造业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主战场。中央判断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经济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供给和需求两侧都有，但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给侧。应该说，这个矛盾主要体现在制造业。目前，江苏制造面临的困境，有外部发达国家推动高端制造回归和新兴经济体争夺中低端制造的“双向挤压”，也有自身低成本优势日益递减和新的竞争优势尚未形成的“双重挑战”。 部分行业产能严重过剩，生产成本持续上升，企业经营困难增加。但说到底，困难和问题只是表象，从供给侧角度来看，实际上是我们的制造业整体仍处于中低端，创新能力不够，产品竞争力不强，高端供给不足。如果把这些困难比喻成我们要战胜的敌人的话，那么，不是因为敌人足够强大，而是我们自身不够强大，必须加快制造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升供给质量和效率。
我们再进一步看，当前的困难挑战，从现阶段看是问题，但从本质看、长远看，是产业发展的客观规律，是制造业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必然结果，表明江苏制造正处在向高一级阶段艰难演进的过程中。这是一场困难与转型的赛跑，也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实际上，一些见事早、转型快的企业和地区已经跑到了危机前面，实现了逆袭。必须下大力气向技术水平较高、盈利能力较强、劳动报酬递增的产业结构升级，以创新优势取代低成本优势，以供给质量提升对冲要素成本上升，努力满足新需求，引领新需求，创造新需求。如果用这样一种思路来想现在的问题，看到的可能就不是问题，而是前所未有的转型机会。
第三，全球制造业正在经历颠覆性变革，江苏制造实现弯道超越面临重大机遇。随着信息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全球制造业正在发生新革命。这不仅是一场数字化革命，更是一场价值链革命。在这场革命中，产业模式再造，商业模式演变，创新模式重构，带来了价值链的颠覆性重塑，为我们实质性走出制造业“微笑曲线”底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新机遇。一是大生产、大营销被小生产、定制潮所替代，制造业逐步走向分散化、智能化，传统生产的垂直分工体系被颠覆，用户、企业、利益相关方纷纷参与到价值创造与分配之中，“微笑曲线”被拉平，并重新结合成价值环，产业竞争的焦点从价值链提升转向了价值网络构建。二是发展服务型制造成为必然趋势，生产、制造与研发、设计、售后的边界越来越模糊，以产品为中心的模式，加快向以用户为中心转变，服务延展到产品的全生命周期，带来了产业价值的最大化。三是创新能力被重新定义，不仅包括技术创新，也涵盖组织方式、商业模式创新；不仅包括单个人、单个企业的创新，也可以通过互联网实现异地协同创新；创新平台更加开放，创新速度越来越快，大众创新门槛变低，一些小创新可能撬动大市场，等等。一切都变动不居，一切都有颠覆的可能，大家都有机会站在同一个起点上。只要我们主动顺应趋势，积极拥抱变化，牢牢把握“互联网+制造业”的新机遇，乘势转型、迎风而上，就完全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越。
对我省制造业发展的目标，省委、省政府制定出台的《中国制造2025江苏行动纲要》，已经作了明确，就是要建成国内领先、有国际影响力的制造强省。在“十三五”规划中，我们又提出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进制造业基地”，这既是对接落实国家部署，也是把江苏制造放在国际产业竞争新格局中考量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我们要紧紧围绕既定目标，扎扎实实加以推进，努力突破瓶颈制约，加快产业提档升级，实现制造大省向制造强省跨越。
二、产业高端化问题
推动产业迈向中高端，先进制造业是主干。据统计，我省先进制造业占比只有41%，比广东低7个百分点。要以智能制造为方向，进一步扩增量、优存量，着力提升先进制造业比重，加快构建新型制造体系。工作中，重点做好两篇文章：
一篇是增量带动、以“新”促“高”的文章。战略性新兴产业不仅是引导未来经济发展的新动能，而且能够带动传统制造转型升级。目前这个动能还太小，还没有成为顶梁柱。要突出先进性和支柱性，加快第五代移动通信、智能制造装备、智能电网、集成电路、物联网、新材料等技术研发和转化，做大做强战略性新兴产业，尽快成长为支柱产业。同时大力发展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新模式新业态，形成一批具有爆发力和引领力的新增长点。
培育壮大新产业新增长点，项目是必须紧紧牵住的“牛鼻子”。上个月，我们举办了今年全省首批重大项目集中开工现场推进会，共有210个省级重大项目，其中不少是高端的智能制造产业项目，这些将为我省壮大新经济、积蓄新动能发挥重要牵引作用。各地都要以此为契机，进一步加大项目引进力度。除了省里、本土企业投资的项目外，还要紧紧盯住两个来源：一个是有实力的企业。这些企业往往处于产业前沿、拥有核心技术、具备领先优势，各省争夺非常激烈。再一个是高校科研院所。这方面我们的条件得天独厚，大院大所和创新项目很多，但有一些走出去了、墙里开花墙外香，有一些还在象牙塔里、找不到产业化渠道。这说明我们的关注度、工作力度是很不够的。必须强化新的平台建设，对接创新成果，吸引高端要素，发展高端产业。去年我们做了一些尝试，举办了世界物联网博览会、世界智能制造大会等。今年还要下功夫做好几件事情，比如举办江苏发展大会，把全球一些江苏籍知名人士请回来，为江苏发展出力。比如举办大院大所与江苏发展的对接会，争取更多重大研发成果在我省产业化。各地要紧密跟踪对接，充分利用平台带来的信息、人才、资本、技术的集聚效应，主动做好企业产业项目对接，促进创新成果落地，推动能够代表未来发展方向的新兴产业集聚发展。
另一篇是存量提升、推“陈”出“新”的文章。推动产业迈上中高端，重点在存量，关键靠创新。一些地方把新兴产业与传统产业对立起来，认为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就可以丢掉传统制造产业，对传统制造面临的困难和问题重视不够，对其转型升级的支持不够。这种态度是要不得的。我省传统产业是制造业的大头，占60%以上份额。在转型升级过程中，旧动力和新动力一定是叠加，而不是替代；传统制造产业与新型智能制造一定是融合，而不是对立。实践证明，传统制造要焕发新的生命力，关键是注入新技术新模式，实现智能化转型（国际产业技术创新上有个“挪威之谜”，挪威的研发支出并不高，但劳动生产率提高很快；传统产业比重并不低，但产业竞争力却很强。谜底就在于挪威非常重视传统产业的创新。刚才的宣传片中，也有不少智能化改造的成功案例，比如我乐家居的小批量柔性制造、海澜集团的个性化定制服务、好孩子集团的技术品牌创新等等，都有效提升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特别是目前，互联网的作用正大踏步向“基础性、基因性的角色”发展（阿里研究院曾经在报告中指出，“互联网+”的本质是传统产业在线化、数据化）。我们讲唤醒制造业发展状态，实际上就是要唤醒沉睡中的制造业信息化。要加快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应用，以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推动传统产业生产、管理和营销模式变革。中小企业要着眼降本增效，加快生产过程和工艺的自动化改造；有条件的大企业则要探索建立符合实际的“智能生产模式”和“智能工厂”、“智能车间”，发展基于工业互联网的众包设计、“云制造”等新型制造模式，提高柔性制造和快速响应用户个性化需求的能力，推动制造业服务化，通过“互联网+制造业+服务”的聚合裂变，实现高端攀升，打造制造业升级版。
三、产业特色问题
越是特色的东西越具有不可替代性，越具有竞争力和生命力。我经常讲，在产业发展上，一定要问自己要什么、有什么、能做什么，制造业尤其如此。我省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资源禀赋，都有产业发展的现实基础，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优势和潜力先研究透，然后找准方向、明确目标，下功夫做大做强做特。重点要做到“两个着力”：
一是着力打造产业地标。地标代表的是一种高度、一种强大竞争力，表现为产业的区域标志性、行业标杆性。正如大家一提到钟表就会想到瑞士，一提到相机就会想到日本，一提到刀具、汽车就会想到德国。各地都要从本地实际、产业实际出发，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着力推进特色产业突破发展，努力打造一批具有地方标志、领跑全国乃至全球的产业标杆。培育地标特色产业，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搞起来、见成效的，需要恒定持久的定力与韧劲，咬定青山不放松，持续用力培育发展（常州市用5年时间集聚了全国50%的石墨烯企业，创下了10个“全球第一”，被称为“东方碳谷”）。集群发展是培育地标特色产业的重要途径，要强化省市上下联动、区域错位协同，围绕南京智能制造装备、无锡集成电路、徐州工程机械、南通海工装备等20个特色产业，集中资源、集聚要素，实现集群突破。
二是着力提升产品品质。制造之美，美在品质。世界上公认的美国、德国等制造强国，其产品性能稳定性、质量可靠性、使用寿命等指标均处于一流水平。要促进技术与质量的融合，通过重点产业技术攻关，提高产品一致性、可靠性和稳定性，夯实产品质量基础。标准决定质量，有什么样的标准，就有什么样的质量。标准已经成为制造业企业重要的核心竞争力。目前在先进制造产业与技术领域，还有许多标准的空白地，我们具备与国外一搏的实力。要加快构建先进制造业标准体系，支持企业参与国际标准、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制订，抢占市场和行业话语权。品牌是企业的命牌，是产品质量的外在形象和重要标志。光有品质没有品牌，也是不行的，好酒也怕巷子深。总的看，江苏制造的名品还不多，企业品牌意识还不强、打造品牌能力还不够。要着力实施品牌提升工程，强化政策激励和市场倒逼，推出一批质量好、附加值高的精品。这项工作有关部门要用心抓，一个一个行业抓，直到抓出成效。质量之魂，存于匠心。要大力弘扬“工匠精神”，厚植工匠文化，崇尚精益求精，打造更多享誉世界的“江苏品牌”，推动江苏制造进入质量时代。
四、企业主体问题
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最终都要落实到企业上。要充分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最大限度激发创新活力和转型动力，不断提升竞争力、影响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一是提升企业竞争力。我省虽然有恒力、海澜、沙钢、亨通、徐工这样的制造业大企业，但比起兄弟省市，我省企业的整体竞争力还不算强，特别是像华为、海尔这样在国际上叫得响的大企业还不多。究其原因，有人讲是因为我省做终端消费品的大企业少，难以走进老百姓的生活而做到家喻户晓。（但过去我们也有不少做终端消费品的知名企业，比如春兰集团、燕舞电器等，今天大多衰落了，没能象格力、海尔那样做优做强，个中原因值得很好研究），我认为更重要的，可能还在于创新能力和国际化经营能力方面的差距（最近，国际著名媒体“快公司”公布的2017年度全球最具创新力公司50强榜单，中国有6家公司上榜，分别是阿里、腾讯、小米、步步高、华为、万达，这里面没有一家是我们江苏的）。要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支持龙头企业开展技术创新、模式创新、治理结构创新，提升核心竞争力和内在发展动力。并购重组是大企业提升竞争力的重要路径，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无一不是通过兼并联合发展起来的（美国历史上的5次大规模并购浪潮，使不同时期、不同产业间的优质企业迅速脱颖而出，占据产业制高点）。要鼓励优势企业加快国际化经营，实施跨国、跨界、跨地区、跨所有制开展并购重组，增强在全球市场布局、整合全球资源的能力，做大做强做优，成为真正的世界一流企业，充分发挥龙头带动作用，引领江苏迈向制造强省。
在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中，面广量大的中小企业作用不容忽视。中小企业以其专精特新优势，同样可以拥有行业领军能力和国际竞争力。德国和日本就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中小企业群，德国将此称为“隐形冠军企业”，日本称为“微小的世界顶尖企业”（德国管理学大师赫乐曼·西蒙认为，“隐形冠军企业”对于企业竞争力的定义是“把产品卖得更贵”的能力，其战略就是“聚焦”。德国很多中小企业几十年只研究一种零件，只做一个产品，不追求做大，而是力求成为具有某种世界第一的“唯一”企业）。我省制造业中，中小企业占比80%以上，其中也有不少单项冠军（比如淮安的共创草坪、南通的铁锚玻璃等）。要进一步引导企业找准定位，深耕行业细分市场，加快积累技术优势，努力成为行业领跑者，打造更多“隐形冠军”和行业小巨人。
二是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主体作用，说到底是要发挥企业家作用、弘扬企业家精神。苏商有悠久的历史，以张謇、荣氏兄弟等为代表的苏商，开中国近代民族工业之先河。伴随改革开放，新一代苏商在市场经济的洪流中脱颖而出，推动江苏经济发展，形成了“厚德、崇文、实业、创新”的新苏商精神。（因为工作关系，我对苏商和浙商不同的精神气质都有些了解。确实，每个地方的企业家群体都有自己的特质，也都有一定局限。）希望江苏的企业家们扬已之长、克已之短，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在新的发展实践中为苏商精神增添新的时代内涵。比如，崇尚实业是苏商精神的重要体现，但与此同时，能不能树立起更强的市场开拓意识？比如，坚忍不拔是苏商的重要特质，在当前变革的时代，还要进一步增强灵活性，善于拥抱变化，勇于变革创新。还比如，稳健务实是苏商发展的重要根基，要在此基础上，更加注重树立全球视野，更多一些冲劲和闯劲，敢于在全球市场上搏击冲浪。再比如，崇文厚德是苏商精神的可贵品质，这种诚信为本、温润和谐的“文气”需要进一步提升形成强大软实力。
三是重视新生代企业家成长。当前，我省许多民营企业迎来新老交替、企业交班的高峰。从了解的情况来看，民营企业家多由子女接班，有的接得很顺利，而有的企业家子女对办实业兴趣不大、不愿意接班，有的则是能力不行、接不了班，也有的是父辈不愿意交班。可以说，民营企业的代际传承问题极为重要，不仅关系企业的持续发展，也关系我省实体经济发展的后劲；不仅是第一代企业家们应该慎重思考的大事，也是我们各级党委政府服务企业的重要内容。
企业家的代际传承，也正是民营企业加快转型升级的一个契机。我们要把握契机，引导民营企业特别家族企业向社会化转型，建立健全现代企业制度，加快组织结构创新和管理方式创新，完善高级职业经理人市场，探索职业经理人管理模式，形成更加合理的企业治理结构和运行机制，进一步焕发企业的发展活力。要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阶段新特征，根据新生代企业家群体的关注和诉求，提供服务平台，创新培养路径，提高经营管理企业的能力，传承不畏困难、开拓进取的创业精神，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
五、发展环境问题
正如万物生长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制造业振兴发展也离不开一个好的生态。要从社会环境、营商环境、法治环境等多方面入手，着力打造新常态下有利于制造业发展的生态环境。
社会环境上，重点是营造尊重企业家、崇尚劳动者的氛围。企业家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是最宝贵最稀缺的资源。全省各级党委政府都要尊重、善待、支持、服务好企业家，营造公平的市场环境，使企业家安心经营、放心投资。以制造业为基础的实体经济以及与之相匹配的高技能职工队伍，是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保障。无论时代条件如何变化，我们要始终重视发挥产业工人和广大劳动者的主力军作用。只要是对社会财富创造有贡献的劳动，都应当得到尊重。近年来，我们在人才培养和引进上的工作力度很大，但适应产业高端发展要求的人才还不多，特别是领军型企业家、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高技能人才三支队伍非常紧缺。要把人才作为建设制造强省的根本，支持企业面向全球招聘人才，围绕先进制造领域引进一批世界水平的科学家、科技领军人才和产业创新团队。同时，支持各行各业大规模培养高级技师、技术工人，提升劳动者技术技能水平和职业素养，建设规模宏大、具有“工匠精神”、满足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队伍。
营商环境上，重点是降低制造业成本。当前，工业经济运行中的地区行业分化现象进一步加剧，所遇到的困难有共性原因，也有个性因素，需要我们因业施策、因地施策，特殊情况下还要因企施策。要根据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变化，进一步提高政策的精准性，注重产业政策由倾斜式政策向功能型政策转变，注重产业政策与财税、金融、环保等政策的衔接配套，切实帮助降低制造企业综合成本。近来，国家和省级层面都出台了一系列支持制造业发展的政策措施，我省仅去年就为企业“降成本”超过1000亿元，但在与企业家的接触中，听到最多的两句话是“不知道”和“没感觉”，说明企业的政策获得感还不强。不管是已有的扶持政策，还是新出台的政策措施，都要加大解读宣传力度，让企业弄清楚有哪些政策、自己可以享受哪些、怎么才能享受。融资难、融资贵是不少企业面临的老大难问题，各地要加大工作力度，研究切实有用的办法和抓手。（苏州市探索建设“综合金融服务平台”，着力解决信息不对称、机制不灵活的问题，使企业融资需求与金融机构服务有效对接，一年多来取得了很好成效，他们的做法值得借鉴。）
法治环境上，重点是靠有效的制度给企业稳定的预期。我们经常讲良法善治，如果法规制度不稳定、随意变动，企业就会缺乏稳定预期。现在省和设区市两级都有了立法权，一些大家共同期盼的事情，我们可以靠法规和制度规范起来、固定下来。比如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这是企业竞争优势的重要源泉，在基于网络协作的定制化生产方式下，知识产权不仅体现为专利，还表现为创意、数据乃至商业模式，这些知识产权在互联网上极易被模仿。要高度重视并切实加强知识产权创造、保护、运用和管理，及时研究新情况，对现行相关制度进行调整完善，并加大执行落实力度，鼓励企业更多地投入创新研发。要坚持改革和法治“两个轮子”一起转，特别是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最大限度减少各种审批事项，减少对企业发展的干扰。要加快人力资源市场、土地市场、资本市场、技术市场以及要素市场的改革，强化制度设计和配套，进一步发挥市场机制调控作用，倒逼制造企业加快转型，激发民营资本进入制造业的积极性。
同志们，推进制造业转型，加快建设制造强省，形势逼人、机遇催人。全省上下都要进一步增强紧迫感和使命感，开拓创新，奋发作为，重构竞争优势，赢得发展主动，推动江苏制造迈上新的高度，为实现“两聚一高”提供强力支撑。
